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剑神至圣

花心十一心 著 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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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值虞渊,是谓黄昏。斜阳西挂,染红半边天。疏林晚鸦,雁鸿掠天涯。华灯初上,暮色渐浓。“好了,老奴总算没负老主人所托,将最后一关给攻破了,老奴纵死亦可以瞑目了……”天垂云重之时,凄风侵侵之际,征夫路远野樵荷薪,又有谁有这闲暇雅兴饱览这如画风光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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已完结 · 共计140章

第001章 天之赤子是谓常叟

明月几时有,把酒问青天。不知天上宫阙,今夕是何年?我欲乘风归去,唯恐琼楼玉宇,高处不胜寒。起舞弄清影,何似在人间!转朱阁,低绮户,照无眠。不应有恨,何事长向别时圆?人有悲欢离合,月有阴晴圆缺,此事古难全。但愿人长久,千里共婵娟。《水调歌头》

时值虞渊,是谓黄昏。斜阳西挂,染红半边天。疏林晚鸦,雁鸿掠天涯。此时正是金秋时节,若有谁一览这抹一天中最壮丽的风景,总难免要发出“夕阳无限好,只是近黄昏。”的感慨。然而,天垂云重之时,凄风侵侵之际,征夫路远野樵荷薪,又有谁有这闲暇雅兴饱览这如画风光?

华灯初上,暮色渐浓。

在一山麓深处,在一被人遗忘的幽谷,在一天然石洞里面,在一微微泛着昏黄烛光下,有一童颜鹤发老者,安详而平静地躺在用草席湘竹做就的竹榻上,微睁着黯淡无光的双眼,嚼着颤抖的嘴唇,凝视着旁边神情冷峻的白衣秀士,似乎无限痛苦而又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,一字一顿地涩声道:“好了,老奴总算没负老主人所托,将最后一关给攻破了,老奴纵死亦可以瞑目了……”

闻此一言,白衣秀士似乎大吃一惊,猛地一把抓起已是风中残烛的垂危老人,声色俱厉地说道:“你说什么?你所说的老主人到底是谁?”

白发老者不答反问:“难道令堂大人没有将此事的真相告诉小主人?”

一提起母亲,白衣秀士神情大变,整个身子宛如风中之玉树瑟缩不已,一时间内陷入无限痛苦之中,那爱与憎仇与恨悲与欢生与死,何须悲悯,何须同情,“舞幽壑之潜蛟,泣孤舟之嫠妇。”

白发老者见状,不由得心急如焚,忙问道:“小主人,莫非老夫人已经仙逝?”

字字泪,滴滴血,如笔挺锋寒的匕首,深深地刺痛着白衣秀士的心。一咬钢牙,缓缓放开双手,白衣秀士霍然跃起,转眼间,神情又恢复了先前的冷峻,背向着白发老者,字字铿锵入耳地说道:“老丈,请转告你家主人,在下今日所欠他的人情,日后定会双倍奉还,绝不食言!但是,如若他心谋不轨,在下也绝不轻饶!”一顿,暗吁一口气,拱手道,“言至此,打扰多时,致歉之甚!就此别过,告辞!”言毕,但见身形一闪,人已如一团风飘出洞外。

“小主人,你不能这么绝情哪,老主人可是你的亲生父亲呀!”白发老者拉开嘶哑的喉咙苦苦倾诉,也不知白衣秀士有否将他的话听在耳中。

天,蓝蔚而深沉,风,凌冽而多芒。四下万籁俱寂,偶有夜鸟飞窜惊叫之声,倒愈加显得荒野的幽静与阴森。在这伸手不见五指时分,本已是牧归渔返万家灯火,然而却在此时,一鸿白影如鬼魅般从林岭中飞掠而下,直奔向路的前方。此人正是打洞中出来的白衣秀士。看他疾奔神速行色匆匆的样子,似乎在逃避或者追寻着些什么。一口气赶了二三十里路程,白衣秀士反倒精神抖擞神志清醒了许多。一切在脑中沉积的过往云烟的往事,此时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将出来,于是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刹那间如飞花流水般在脑中闪烁,逐渐清晰模糊复又慢慢地清晰起来……

首先跃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女人的脸,她平静而祥和,像西湖的水;她的眼睛美丽而且动人,充满活力,但更多的却是能融化冰山雪雨的母性的慈爱和关怀。正是这双无声胜有声的眼睛,照亮了白衣秀士征途之路,使他在乱世的无情和惨淡的人生中勇于发现自我,活出生命的色彩来。她的笑容像大多数母亲一样永远是那么地亲切怡人,永远是那么地温和可掬,就像咛喃的耳语,唤睡的夜眠曲,轻吻脸庞的春风,令人永生依恋。她那一抹秀发已暗添风霜,人已是徐娘半老,但丰韵犹存,看上去可依稀窥辨出昔日的风流体段与窈窕年华,然而逝者如斯,往事不可追,又怎不叫人生涩痛心?

“俱往矣!娘,恕孩儿不孝,不听从您的教诲!但是,娘,孩儿今已长大成人,艺有所成,再也不是昔日的吴下阿蒙,任人宰割!娘,您放心,俟孩儿焚黄告慰先灵之时,您也就安心地去吧,在人间不如意,到了阴司也该好好享福了。娘,孩儿常叟是最有出息的,因为孩儿是您萧月华的儿子,是一代奇侠常博渊的儿子!”白衣秀士在一掊黄土旁焚香告祷,“娘,您等着吧,孩儿定会重振常家威风,名扬四海,声播五湖,绝不辱没我常家列代祖先!”如此祷告一番,白衣秀士常叟列香坟上,顶礼膜拜。正是:无限伤心急恨事,全在深深一拜中。

群星闪烁,玉兔枯息,奇怪而高的天底下,白衣秀士常叟一声不响大步流星也似疾奔着,他的脚步永远是那么地稳健而轻捷,他的身形永远是那么地扑朔而又迷离,就像一阵风,来无影去无踪,在这奇怪而高的天宇下,他总是义无反顾目不斜视地疾走着,不知疲倦地疾走着,他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前方。他认定了前方,心中就有了方向,那是他的征途,矢志不渝的永恒征途。现在,他正朝着这个方向步伐谐和地疾走着,从晨光熹微到夜幕降临,从冬春到夏秋,斗转星移,寒暑易节,永恒不变!

当远方的残更消失在路的尽头时,东方已露出一线曙光。

天破晓,人依旧。雄鸡也不知何时傲然挺立,引吭高歌,毫不客气地将人们从温柔梦乡中拉回现实中来,当常叟风风火火赶到这里时,四下已是炊烟四起,看看天色,此时已然大亮,东方的尽头,一缕柔和的阳光穿越疏林晨露,似嗔还羞般袅袅娜娜露出了半边脸,以无限的柔情亲吻着人们的脸。

看到了久违的阳光,常叟冷峻凝霜的脸上忽然笑容逐开,灿烂之极,英俊之极,给蓝天大地报以甜蜜多情的一笑,这一笑,无暇而神秘,可掬又洒脱,常叟脚步一顿,掠眼凝视了这群勤劳而又善良的村民,他的嘴角又露出了一丝淡然的微笑,然后顾首冷视征途,那丝微笑刹那间已消失得无影无踪,取而代之的是那抹峭寒与冷峻。他也无心探问此地姓什名谁,只是在那洞明如一的眼光中,神秘而又轻蔑地喷出如炬的火焰,尔后,风飘飘如吹衣般踏上一如既往的征途。

金风送爽,香飘四野,在这深秋时节,那群群连山已是粉饰红妆,红中泛黄,红绿飘黄之间,使人仿佛置身万紫千红的大花园中,舒心赏目,目不暇接,给人以好的心情和美的享受。然而,这层出不穷的一切,在常叟的眼中却是睹若无物,荡然无存,唯一在他眼中停留的只有慈母的爱和非亲的仇。

别过山野村庄,出得谷口,常叟穿桃溪过梅坞登绿杨林涉芳草渡,遥遥见一群男女弄枪舞剑在混战撕杀,状况十分激烈。

常叟看得眼热,三步当作一步疾奔过去,走得近时,但见四少女迎战十二大汉,各个以一敌三,虽在人数上极为不利,哪知四少女人小鬼大,一身武艺更是使得出神入化,纵是常叟这样的行家,也不禁稍为动容,令人侧目。那四少女正在妙龄年华,年纪约莫在十七到廿二之间,个个冰霜冷艳,目若寒星,虽有天然之姿色,但眉宇间已然滋生出一股煞人的杀气,使人油然升起一种不言而威敬而远之的感觉。四少女虽神情举止大同小异,但在衣饰上却各有不同,分为红黄绿紫四色,这样一来,倒也容易辨认。再看那手持长剑的十二剑客,武功倒也不凡,但相对这四小煞星而言,却是技低一筹,所以,尽管他们恕不可遏,恨不能将她们碎尸万段,然而却又是那么地无可奈何,只能打肿脸来充胖子,拿出吃奶的力气施展周身解数与她们周旋。常叟见他们这般态势,倒觉得十分有趣,乃席地而坐,旁观这生平仅见的一大武林趣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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